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谁也跑不掉: }4 X. \9 ^5 W2 I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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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投资人格兰瑟姆（Jeremy Grantham）相信，存在了长达四十年的债券牛市和其酝酿的泡沫现在已经到了破灭的前夜，而接下来，就轮到股市泡沫和房市泡沫了，只是他还不能肯定后两者到底哪一个先破灭。! W: ~9 y3 @5 {1 M$ B,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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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GMO创始人表示，房市是“加入派对较晚的”，但是过去一年当中，美国房价已经整体上涨了15%。由于大家被迫长期待在家中，对于住宅的要求变得更高，全美各地都展开了竞价大战，使得房价突破了2006年峰值时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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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瑟姆预言说，如果“我们能够连中三元”，所有这三个市场在未来一两年内全部崩盘，则由此造成的负向财富效应将极为可怕，而后者又与衰退的严重程度密切相关。根据他估算，如果股票、债券和住宅全部重新定价到“接近正常”的价位，则就将有20万亿美元到30万亿美元的财富从市场上陡然蒸发掉。" x! B- b1 t$ E( y' T: {. t
. W9 j" J7 k; D& I% I$ ?6 }早在2017年，格兰瑟姆就曾经说，从1995年开始，美股价位一路涨到了20世纪内只出现过一次的水平，而那一次正是大萧条前夕的1929年。进入新千年之后，在一系列因素的作用下，市盈率持续扩张，达到新高点，较之1900年至1995年期间的大多数时间，都要高出60%以上。5 M F- j/ w1 c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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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世纪90年代晚期到现在，除了几次短暂的回挫，估值一直保持在这样的水平上，格兰瑟姆将这一幕评为“长期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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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 a- \: g; q. C) N; z2 u3 O% Q造成这种长期异常现象的头号单一因素，或许正是全球化。由于可以触及到全球劳动力市场，企业得到了巨大的一次性优势，让发达国家的劳动者处于巨大的劣势之下。从中国到东欧，数以亿计的劳动者都进入了新的全球劳动力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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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劳动者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的能力在这一进程当中被大幅削弱了。格兰瑟姆指出，根据通货膨胀调整之后，美国工资过去五十年的真实涨幅只有10%。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少有人注意的一个简单事实——同期内，英国和法国的真实工资涨幅都超过了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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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7 S- ]5 ?: {于是乎，在这半个世纪时间当中，美国企业的整体利润率翻了一番。格兰瑟姆估计，在未来十年当中，美国劳方资方的力量对比将会再度发生改变，至少将在一定程度上更接近于历史常态。% B9 u4 t5 R8 v- F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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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其动机为何，美国的两党近年来都突然发生了政策转向，从过去的支持企业变为同情劳动者。从参议员桑德斯（Bernie Sanders）到前总统特朗普，持极端立场的政治家们影响力与日俱增，与这种政策转向可以比照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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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时代开始，美国联储执行宽松货币政策已经长达三十年，也在债券泡沫当中扮演了一个极为关键的角色。格兰瑟姆援引其他投资通讯的统计指出，2020年，全球许多地方的债市都涨到了两千年来的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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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C" h- Q6 j! I2 A在发达国家当中，很多经济体的利率甚至比美国还要低。然而，这些国家的股市却没有涨到能够和美国等量齐观的地步，这主要是因为美国拥有强大的，生机勃勃的科技板块的缘故。: A) S( ^, \7 {)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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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瑟姆分析道，今天与二十年前的科技泡沫巅峰时期相比，既有一些明显的相同之处，也有一些重要的差异。当初，各种带着“.com”后缀的名号，如Pets.com等受到追捧，是其投机过剩的最直观体现，而现在，则轮到了特殊目的收购公司（SPAC）。4 {/ X$ C# r/ n# ^. V) U5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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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兰瑟姆看来，SPAC的麻烦要“大得多”，因为这些工具“能够绕开证监会的各种禁令，去推销白日梦”。“我们正在目睹风险以指数速度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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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市场至少看上去已经开始觉醒，意识到了这个麻烦。近期以来，这些SPAC的股价整体而言下跌了25%，其中一些甚至跌了50%以上。8 T E n3 U+ f$ Y(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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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2000年的时候，债市和房市还都谈不上泡沫。那次泡沫基本上只局限在科技板块之内，因此其烈度有限，而且投资者“有其他地方藏身”。最终，虽然发生了九一一恐怖袭击，以及安然和世通会计丑闻这样的变故，激发了卖压，但是到了2003年，大部分非科技股票的价格都已经基本恢复旧观。* S. |& h' a8 c- M
, T5 \" a3 K8 y& c$ ^今天，从大多数指标看来都处在历史性高位的，并不是某个板块，而是股市整体。如果按照市销率的高低，将股市由上到下分为十个等分，则可以看到，每个部分的估值都处在史上最高点。最近几周当中，市销率最高的那十分之一，已经达到了2000年的峰值，而当年的那些超级明星股票，不少其实都说不上有什么像样的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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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 J% R N8 [# U出于上述和一系列其他理由，格兰瑟姆坚信，未来十年当中，价值型股票的表现将压倒成长型股票。不过，现实世界当中，价值型股票过去十年的表现其实也还算得上合理，关键是近年来，成长型股票呈现出了直线上涨的态势。- P l" l0 _) A) E7 R4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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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瑟姆的预期之一是，价值型股票将缓慢走高，直至某一天突然提速超过成长型股票，而这主要是因为后者的表现变得糟糕，比如下跌大约50%。格兰瑟姆认为，到那时，整个大盘都将天翻地覆。哪怕在相对乐观的预期之下，标普500指数也可能跌至2000点，意味着进入新世纪以来，美股指标将经历第三波下跌50%的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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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2 n$ J$ D: i还有一种很多人都可能指望，但实际上指望不上的方法，即不崩盘而让估值回归合理水平。格兰瑟姆解释道，从20世纪70年代的所谓“漂亮五十”算起，每一个股价高估的时代，“都有许多人宣称，我们可以让这些股票的价格未来保持振荡，等待业绩追上来，以此来解决问题，但是这样的美梦从来不曾成真”。9 h, ~" k1 P: b1 \
q5 ?: y1 C J. t2 p% S1 X: e格兰瑟姆最终总结说，其实经济学家们对股市的了解“约等于零”。他们总是强调所谓合理预期，这套说法误导了投资者整整七十年。投资根本就不能用理性去解释，而只能从行为学角度去解读4 u. t4 y' K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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