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白人警察办案说中文让华裔连呼吃惊

作为圣玛利诺市四名会讲中文的警察之一，日瓦戈每次开口说中文，总会让人感到意外，除了俄罗斯裔背景，更特别是中年才新入行的警员。

　　44岁的日瓦戈叫Oleg Zhivaga，「日瓦戈」是大学的中文老师给他起的名字。1980年代末，就读海参崴的远东国立大学(现与其他学校合併为远东联邦大学)时，因当时中俄贸易量巨大，他选择热门的亚太经济专业中国贸易方向，因而学习中文。

　　读书期间，也同时在贸易公司工作，因而常往返中俄之间，前往如黑龙江哈尔滨和香港等地，于是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苏联解体后不久，日瓦戈于1995年举家迁至美国定居，此后20年，他和妻子做小型贸易生意，没再讲过中文。

　　就在他快将中文忘得一乾二淨时，日瓦戈去年忽然决意进入警察学校。「做生意每天都是同样的事，一遍又一遍」，他说，「做警察能真正帮到需要的人，感到（精神上的）回报」。日瓦戈的两个儿子虽然并对父亲忽然转业未有评价，但他能感到两个孩子的自豪，「我做生意的时候没觉得他们为我感到自豪，但做警察后，他们常表达出自豪感，这算是回报吧」，日瓦戈笑道。

　　从警察学校毕业后，日瓦戈于今年5月加入了圣玛利诺警局。在圣市警局培训阶段时，与他搭档的是另一位不会讲中文的华裔吴姓警官。每每遇到事件，华裔当事人便会首先上前对华裔警官用国语解释，结果发现他并不懂中文，反倒是白人面孔的日瓦戈上前用中文问询，总令当事人吓一跳。

　　「好人会惊讶，坏人也会」，他回忆一次支援阿罕布拉市的车祸，华裔肇事司机假装不懂英文，拒绝配合调查，表示只讲中文，却不想日瓦戈一开口竟说中文。该司机又立即改口说自己只会广东话，日瓦戈便作势要呼叫会广东话的警员，此人只好作罢，乖乖接受问询。

　　由于多次前往中国，日瓦戈也对中国社会有所了解。一次一名刚来美的大陆留学生不小心驾车撞上一名白人老妇的车，后者虽无大碍，但该学生因不懂美国法律十分害怕，准备驾车逃逸。老妇驾车跟着他并报警，该学生被追上后还试图给钱老妇希望「私了」。正巧接手的是日瓦戈，听完老妇指其肇事逃逸还试图贿赂，又见该学生惊恐万分不知所措的样子，便知只是文化不同造成的误会。通过日瓦戈的解释和引导，事件最终和平解决。

　　这样的事件在华裔社区每天发生，日瓦戈表示，他常见到不少华裔若捲入车祸，又见到来的警察都是其他族裔的话，便基本放弃解释。「因为他们知道英文不好，说不过对方」，他说，「有华裔居民表示，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永远都判定是我的错』」。

　　日瓦戈认为，因语言造成的偏袒十分不公平，他也知道这样会造成华人更不愿报警，同时也感到多语言警察的重要性。现在，就连周边的圣盖博市、阿罕布拉市若有案件发生需要华语支援时，也会呼叫他去现场处理。「有时哪怕只说几个中文词，便立刻能获得当事人的信赖」，日瓦戈表示。不过，他对自己目前的中文水平仍不满意，如今仍抽空馀时间複习中文，重新自学一些犯罪、意外相关的词彙，希望能更好服务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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