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印尼雅加达、法国巴黎和美国加州圣贝纳迪诺的一连串恐怖袭击案给国际外交事业蒙上了一层阴影。二战以来最大的“难民潮”不仅席卷了欧盟诸 国,也波及了世界许多其他国家,这让各国对未来的悲观预期空前的一致。猜忌、怀疑和孤立的气氛笼罩着这个世界,各国的行为与“团结同盟”的精神开始背道而 驰。/ r* A( T( ~3 {; E; z: i$ G
! m& C: ]! k3 ?) A# L/ } 不过,我觉得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过去的一年里,我在中国学习和生活,这给了我信心和希望。2015年,30多万名中国学生来到大 洋彼岸的美国留学,他们中的许多人与美国的“住家”(寄宿家庭)居住在一起。同年,也有许多美国学生来中国留学,尽管这一数字与中国赴美留学生“30万” 的数量还差很远,但是这一数字每年仍在以显著的幅度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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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x$ E1 W# \8 {: o9 C v 五花八门的国际交流项目给了来自全世界的年轻人交流、互动的机会,这样的机会有许多,像美国国务院关键语言奖学金项目(State Department's Critical Language Scholarship)、欧盟伊拉斯谟世界项目(Erasmus)和苏世民奖学金项目(Schwarzman Scholarship)只是其中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项目而已。眼下跨国恐怖主义的肆虐严重阻碍了国际社会走向开放与和平的进程,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国 际交流项目更显重要,世界各国的年轻人参与这些项目“增信释疑”,以避免今后潜在的误解与冲突。 x3 V& [' |0 H7 R* C5 N
# ^% a$ m4 r% V2 Q2 j1 M 马克·吐温在他1875年的小说 《傻子出国记》中写道:“旅行是消除偏见、盲从和无知的最好方法。单单出于这些考虑,人们就应该出去旅行。”这一观点特别适用于现在的情况。眼下接二连三 的恐怖袭击使得人们认为受到威胁,将社会舆论转向对抗数百万希望逃离战火的中东难民。产生这样的社会状况,在意料之中,但是这一状况极具悲剧性,因为它将 阻碍种族间的融合进程,并在未来产生更严重的后果。假如这一情况真的发生,那么全球的恐怖分子将欢呼他们的胜利。而国际交换生计划则通过点滴的努力,让未 来的公民们不要反动、不要排外,并鼓励他们成长为富有同情心的21世纪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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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8 ]' [0 h# l2 D 我在中国学习的一年中,主要研究的是中国的医疗体系。这一年的研究让我对中国和中国人有了更深厚、更真实的认识,这消弭了许多有关中美两国地缘政治冲突的报道对我的影响。要不是我在中国实际居住、生活过,我不可能会产生这样的认识。7 q+ m3 ~( G$ f: y4 _/ p8 `- h-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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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娟教授是卫生部传染病重点实验室主任,她为抗击中国的传染病奉献了她的一生。十多年前,她曾成功遏制“非典”的肆虐,近期又成功控制住了H7N9禽 流感疫情。她精湛的专业知识挽救了许多中国病人的生命,在抗击“埃博拉”疫情、中东呼吸综合症和“寨卡”病*的时候,她提供的建议也受到全世界的关注。新 闻报道里的远东地区似乎总是充满了冲突——岛屿争端不断,恐怖主义肆虐,朝鲜还在进行导弹试验。许多领域里的合作被忽略了,但是我们怎能忽略这些国际合作 呢?! b4 g [& Y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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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兰娟教授和许多像她一样的专家的带领下,中国已经成为了全球流行病研究和防治的领袖。我希望能够把中国这些善于开拓创新的医学 家和政策制定者的专业知识结合起来,将中国防控疫情的有益经验传播到世界各地,尤其是那些还没有搭建起疫情快速响应机制的国家和机制还很弱的国家。更为重 要的是,我希望医疗合作能够为中国与世界之间动态的、积极的合作搭建平台。国际交换生们也是这样,他们的学术研究计划创造了全世界成千上万的合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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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Y/ P `1 s& d 能够助力国际沟通与合作的并不只有学术研究项目。沉浸在外国文化中将自然而然地让一个人与周围产生有机的互动。这一过程更能让人们学会尊重不同文化间的差异,并在此过程中,与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伙伴成为永远的好朋友。' L; I6 m4 B1 j8 h%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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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我在厦门大学遇到了一个水果摊摊主,我叫他何大哥(注:英文原文写为He Dage)。何大哥如果不在后院切芒果、剥荔枝的话,那么他一定在看新闻。那个暑假我常常和他就一些热点新闻议题进行辩论,几周后我的中文水平突飞猛进。 虽然我们的观点时常会有冲突,我和何大哥还是成为了好朋友。在普通话里,“大哥”(Dage)的意思是兄长,不过对我而言,何大哥不仅是我的兄长,更是我 的良师益友。直到现在,我们还每周通电话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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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中国“十一”国庆节期间,我和一个交换生来到中国的四川省,在喜马拉雅山的山麓 与一个藏传佛教的和尚共度了一周。我们与一位年长的喇嘛共进素食,在他那里我们听到了“文化大革命”期间,佛教文化是如何受到波及的,我们也了解到了 1980年后中国是如何恢复佛学教育,取得重大成果的。在杭州,我交了两个来自也门的留学生朋友,他们在中国学习工程,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国家内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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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身临其境的经历还有很多。纵观世界,其他的国际留学生也在积极建立类似的友谊。不论最终,我们是否会从事外交方面的工作,日后,我们对自己的事业都会更加积极,而且有全球性的视野。. w- e, L; |* M S( }; ~/ D8 L
) w! O% l& @- N% G 去年九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美期间,美国总统奥巴马重申,美国将继续支持中国和世界其他国家的交换生计划。与此同时,苏世民奖学金计划也开始招募首 批参与北京“旗舰交换计划”的学生,欧盟的“伊拉斯谟世界项目”也将项目的覆盖面扩展到欧洲的更多地方。这些努力值得被肯定,但是这些项目还远远不够,政 府和学术机构要不断努力,为学生提供更多出国留学的机会。(康纳·曼根 在杭州体验中国一年,哈佛大学毕业富布赖特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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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街边的 咖啡店将重新迎来客人,巴黎的剧院、舞台和体育场也会迎来新的观众,它们将重新向世界打开大门。不过人们还是会想,这些曾被悲剧笼罩过的地方会拥有怎样的 未来。让我们携起手来,消弭未来国际社会的猜忌和冲突,让我们的世界充满同情、怜悯和理解。恐怖分子坚信人们内心若充满恐惧和愤怒,将不再拥有怜悯之情。 而国际交流生计划将有力证明那些恐怖分子的图谋必然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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