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时报》网站10月15日,虽然孩之宝旗下较为昂贵、复杂的玩具,比如电子的“亲亲宠物”(FurReal Friends)系列,仍然在中国加工制造,但该公司的生产订单也发往了土耳其、印度尼西亚、越南和墨西哥。它进军最积极的地方是印度,孩之宝现在已经在印度有了几家相当大的工厂,而且还计划再开一家。$ k- i8 I7 s. V$ P" J) ?# V7 U
, J7 q/ S! h! o B/ ^" K, T ^ 报道称,世界各地的跨国公司已经开始认真看待印度制造业,那里有充足的廉价劳动力资源。但投资印度并不意味着在该国开展业务变容易了,而是显示出在中国做生意越来越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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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集团(Musical Group)总部设在香港,其在中国南部的旗舰工厂遭遇了严重的劳动力短缺,而且工人工资飙升,于是该集团决定在印度修建最新的孩之宝工厂。但是和许多公司一样,该集团在购买土地的问题上也陷入了印度的官僚泥沼,项目进度落后了数月之久。/ N2 ~0 F) Z6 M' v7 T(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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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当地政府的谈判非常艰难,”美好集团董事总经理谢鸿强(Christopher Tse)说,“花的时间比我预期的长。”该集团近35年来所有的制造加工环节,几乎都是在中国内地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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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来说,这种情况是政治和经济上的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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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1 l/ ?7 w4 ]1 M 一年多前,莫迪穿着亮黄色的传统上衣,站在一个巨大的印度虎标志下,推出了一项雄心勃勃的壮大印度制造业的计划。“印度制造”计划承诺削减官僚手续,改善基础设施,为大型跨国公司和其他外国投资者铺平道路。这是莫迪竞选政纲的核心。* j$ m0 J. b, W/ J
3 ]& |: u% B7 I+ V# k* e. \6 ~ 自那时之后,几乎没有哪一项目标在按计划进行。- \* i2 m+ R! J8 B& }5 _! r' w4 V w
" a7 b' i2 q+ x. y 报道称,改善该国的道路、铁路和港口不足的行动进展缓慢。腐败仍然猖獗。随着更多的工厂建成,印度城市空气污染的程度甚至变得比中国还糟糕,而且可能会进一步恶化。0 ]6 o3 L- R4 ?8 Z+ {
* m" s+ n/ y$ N8 W( w2 m8 C4 F 重写劳动法和土地法,大幅调整地方税的计划也在议会里遭遇阻挠。莫迪想绕过议会颁布临时行政命令,但也遇到了麻烦。9 \3 F& U; w" P' b3 {6 H- T
. E% K. G0 }* w( \ 报道称,莫迪最具争议性,但有可能带来影响深远的行政命令,允许将农田更容易地转变为工厂用地,它已经在今年8月31日到期,莫迪决定不再延期。这个行政命令在各邦的选举中已经成了一个政治包袱,农民担心有人利用它来征收自己的耕地。" E1 Y0 X3 O3 a8 u
b- N/ q4 i/ h% _ {# u9 _ “经商环境仍待完善,”财政部长阿伦·贾特里(Arun Jaitley)表示。他补充说,各邦政府已经开始修改土地法和劳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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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9 ?5 u0 Y5 j/ f- [: d 然而,有点出人预料的是,印度制造业已经开始慢慢吸引海外投资了。6 B6 i' u, B& u, z9 m
" D7 D% C3 F7 |7 r 报道称,富士康(Foxconn)是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和其他电子产品的代工制造商,其大部分工厂都设在中国。今年8月,该公司表示到2020年前,将在印度西部开设10到12家工厂,雇佣多达5万名工人。这个计划公布一周前,通用汽车(General Motors)宣布计划投资10亿美元,在印度市场开发新车型,并将其在浦那市郊有7年历史的老厂,扩大将近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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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i" W6 ^! R' Z) E 印度官员认为,制造业对该国的未来发展至关重要。印度每年有1000万青年工人加入劳动力大军,几乎没有其他方法来创造足够的就业机会。( {' a9 N" H2 {5 r5 h" N"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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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德拉·法德纳维斯(Devendra Fadnavis)是莫迪的盟友,也是孟买和浦那所在的马哈拉施特拉邦的首席部长。他前往中国和其他国家时,一直积极宣传该邦巨大的劳动力资源。“我们有人力资源——如果我们能够释放这些资源的潜力,就可以成为整个世界工业生产的先锋,”法德纳维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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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k' s, n/ Q 这种宣传发挥了效果。在过去两年,印度获得的外国直接投资增长了46%。而中国却减少了1.3%,不过最近出现了小幅反弹的迹象。, ~6 ?; F$ N+ m: _7 Y) Q5 L' V6 w( C% ~
) X& y* N$ s! B6 g/ a8 |$ I 最近涌入的外国投资正在帮助推动印度增长。印度预计会成为今年全世界增长最快的主要经济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10月预测,2015年印度经济增速会达到7.3%,而中国今年预计仅为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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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称,在很多方面,印度都受益于中国面临的挑战。% l5 x, V) o; e( x
* a6 ~3 A1 K% l) n5 ` 过去十年里,中国蓝领工人的工资至少翻了两番。尽管经济疲软,但企业却面临着用工荒。“如果想招1000人,只能找到600人,并且每个月的人员流动率会达到15%到20%,”美好集团的谢鸿强说。该集团是孩之宝(Hasbro)的供应商。- S V0 w. n3 h: |8 T Z' D. m
' B8 [/ |7 r& E, V$ v/ b5 v 报道称,相比之下,印度有稳定的民主制度,且工资水平低。浦那有时会被称作印度的底特律,在那里,工厂熟练工的月工资也只有大约300美元,是中国工资的一半。; n" I3 |. }6 R6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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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印度来说,保持优势并非易事。! W3 i: _9 _+ E0 ^2 s& `, Z
4 l- z# x9 c/ t# ? 其中一个问题是,印度需要大幅升级道路、港口和其他基础设施。美好集团起初考虑在离加尔各答市区约200公里的地方建厂。但印度糟糕的路况意味着,这段路要耗时四个小时。! o: P" T- Y% l" N7 u8 Y. ? ?, N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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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200公里只要两小时,”谢鸿强说。他最终决定去找距离港口几公里远的高价土地,却又遭遇了效率低下的地方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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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还试图在全球贸易失速之际扩大制造业。印度储备银行(Reserve Bank of India)行长、印度政府前首席经济顾问拉古拉姆·拉詹(Raghuram Rajan)称,印度大力推动出口可能会招致其他国家的强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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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G- I6 ^9 u6 ]. p3 }& n! c “如果指望成为另一个中国,却又不在政治上遭遇任何反弹,那就太天真了,”他在孟买接受采访时说。“要想赢得市场份额,我们还要打一场艰苦得多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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