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事牛点评：这个世界里不存在纯粹的与组织无关的独立个体，主动被动都要被划入不同的战队/ b' Y7 ^: t5 z2 K2 l4 Y) H* K
8 l+ m8 ^: y) _《彭博商业周刊》专门撰文披露了今年初美国癌症研究机构安德森癌症研究中心华裔科学家被迫出走的无奈真相，（内容请参考小纽文章《顶级研究所里的顶级华裔科学家“被间谍”真相》）；而就在这件轰动美国科学研究圈的”开除事件“后，位于亚特兰大的埃默里大学也紧随其后，他们解雇了两位生物医学领域的华裔学者，并火速关闭了他们的实验室。
3 o3 F# T( S. c; q2 p- t
" `/ B. S; H' T2 i* k+ R ^2 ^7 g- ~" K与安德森癌症研究中心的情况非常类似，这两位学者夫妻，Xiaojiang Li和Shihua Li已经在埃默里大学工作了超过二十年，研究成绩十分卓越。
$ X. J( n4 a. O: w$ h8 k! t! C- b* L/ ~2 M+ m
2018年3月，这位夫妻学者在科学期刊《细胞》上宣布他们发现了通过基因改造的猪来研究疑难杂症亨丁顿病的办法，这引起业界极大的关注。% q2 Q$ y/ J# Q0 b8 p% R f2 O4 ]
) H4 z, M/ p R
' Q" y. N0 M$ z( ~- a- h$ I这篇论文中作者标注了“暨南大学以及中国科学院等机构也参与了此项研究”，而这引起了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的NIH的注意。9 L2 P+ [4 l2 J4 w+ F6 e, Z, Z
- V: W: q* M, JNIH是世界上最大的基础生物医学研究的公共资助者，它对美国全国的健康研究领域都有很大影响力。NIH每年会分配260亿美元的联邦拨款，埃默里大学也是受资助研究机构之一。/ D6 V! x' I6 b7 f- U1 q) v
0 D2 b( r! _0 F T9 J* hNIH要求埃默里大学对这次“合作”展开调查，最后调查结论是“这两位华裔科学家没有全面地说清楚境外赞助资金来源以及自己为中国的研究院所做的工作”，而这次调查带来的直接结果是关停实验室，两位华裔科学家被解雇。
3 o& h6 ^: c3 Q" i
Y( m4 _: b' ^ G但当事人Xiaojiang Li对此有不同意见，在他看来这次解雇来得太突然也太荒唐了。) o: t$ o+ K6 q
, ~7 d1 o& U, T a埃默里大学通知Xiaojiang Li以及Shihua Li被解雇的时候，Xiaojiang Li还在中国出差。并且埃默里当天火速叫停了他们的联合实验室并遣散了所有学生，而实验室中四名中国学生被告知必须在30天内离开美国。对于这一切，埃默里没有给出任何具体理由，只是简单粗暴地结束了这一切。. U( p& d8 U% K' Z, |! z: J
6 Q8 p, a, T5 K. g+ O! P0 P. p, q
与此同时，Li强调说，埃默里给他们的“没有据实上报”罪名根本就不成立，因为他明明“从2012年开始，每年都会上报我在中国的研究活动内容并且在2018年11月，我也给埃默里提交了他们所要求的调查资料。”
$ Y0 G' p$ j' a1 i
( [4 O- q- a9 }; {" w
, T" ^, Q, L9 A! t5 M9 E/ D即使对埃默里的处理态度有再多的不满，但仔细想来，该大学选择这样做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美国现在各界对中国相关的政策都十分紧缩，我们又怎么可能逼着一个大学去“蜉蝣撼大树”呢？6 Z8 O% r4 m1 g& Z5 p4 ]4 P
% |6 k' i9 `8 }4 n% z" F
川普上台后的2017年12月，白宫的国家安全策略就把中国跟“美国人的死对头”俄罗斯放到了一个阵营，表示中国打算通过“盗取美国的科技以及创新成果”来“打算摧毁美国的繁荣以及安全”。
+ p! |- C2 R5 ^* v2 G4 G6 d7 `- R- \$ @' k1 ~
9 [: c+ `: q4 T4 B$ |
$ M6 ?+ c7 V2 D: _2 |% X
美国FBI局长Christopher Wray也公开表示：美国大学应该警醒面对中国的威胁。FBI也密切关注着中国的动态并且会定期跟大学的研究领头人碰头开会（探讨中国问题）。! ]; d+ Z& p( R; q2 Z& l1 _6 v
; {' l3 d% \/ w/ z8 l- g- E, |
5 p d: t: D5 b4 ?! w" I4 d5 ~7 t$ @% Q在NPR前不久的一篇报道里我们看到，过去一年左右时间里有FBI或其他反间谍官员多次造访各大学管理部门，他们鼓励大学应该制定相关的协议、草案专门用来监视为大学工作、从事STEM专业领域研究的、来自中国的研究人员。; \; g- j7 \% W# w5 Z6 i2 g: c
- E; m5 V/ Q, i( C& G
FBI想知道这些学生、学者都正在做什么、他们都从事哪些试验，以及他们可能与FBI怀疑的中国机构有任何关系等等。, N/ \9 a A9 N
1 x5 G0 B @; A% c/ Q4 Z- w& X
这么做的原因是他们担心普通的中国留学生、访问学者、研究人员可能会被甄选为非传统意义上的间谍，一旦他们将美国专属的高精尖知识信息偷盗转移会中国，将会助益加速中国的发展。0 D. h" }7 Z, b
2 L' I8 \6 v& ]6 n
$ x# u6 b9 h% @- L据美国大学管理人员透露，FBI调查人员会列出一份名单要求他们提供这份名单上所有人的相关信息，而调查基于的理由仅是他们与中国研究人员、或中国机构有合作关系。8 y" H m# e$ m7 z5 R
" h6 r+ F, ]- V6 x P; {3 u
对于官方这么“粗暴霸气”的要求美国大学当然很不高兴。美国大学管理者可以理解想要保护知识产权的想法，但他们需要更具体的指示，而且他们不想把整件事弄得只是针对中国人。* z. u7 a+ A4 C5 ]0 }
0 P0 O' S) F! f* Z" _ w
, h& ], x6 \, F1 R6 j. `4 A7 D8 f3 R) M. X- K5 D
. w4 ^7 t* P/ Q3 _, \
即使政策越来越严格，驱逐中国学者也已开了先例，但目前来说，并不是所有大学都站在了中国学生、学者的对立面。$ B. u/ F- q7 O" R( | \
' X2 V% @3 G- Y" r, b0 E
中国学生热爱的加州大学系就在这场战斗中选择站到了学者这一边。作为中国留学生最多的大学体系，UC自然成了这场“抓间谍”战斗中的靶子。4 m- c7 g8 G" ^- A& [. Y* c, Z: M
6 m5 d2 r ^" Z9 j6 V
联邦官员就清楚地表示，对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UCSD来说，雇佣中国学者的风险就非常高，因为该大学一年12亿美金的研究经费就有三分之二来自联邦经费。" m& J. R4 j: S+ R, t0 X
2 n- p) \$ Z: U! o
8 R9 w, [! Q1 B
8 _$ p+ G% v% A+ P3 @2 y/ n+ C为了保障学校将来的经费不受阻碍，UCSD特意在五月举行了三次专门会议，详细解答了雇员关于接受其他赞助金等相关问题的疑惑，普及了联邦最新的相关要求。而在面对联邦对于外籍雇员，特别是中国籍雇员越来越收紧的政策时，UCSD科教研究副主席Sandra Brown就表示：“我的主要态度就是我们学校将会继续保持开放的态度，我们的员工会继续与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同事一起工作研究。”9 `! C' e, i4 K% z
6 K% H5 h# l) \ O
- q, ?# g! U: j { i2 z( m
& q$ h) o8 A. h# }2 x! L. |
0 w. g+ ^( Y* \3 \% x8 h+ p研究机构们一方面理解着美国政府的态度与立场，知道维护美国科技以及知识的安全至关重要；另一方面又很难完全将中国学者剔除在外，因为中国学者以及中国学者背后的中国资金在目前的多数研究中都至关重要。
0 ^4 l0 _# @, d" T7 e) B, C7 N9 x( V
比如，前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的主席兼天体物理学家George Blumenthal就表示：中国在最新的一项建造全球最大的可视光望远镜项目上就非常举足轻重。如果中国的研究人员不能获批前往夏威夷进行相关的工作，那么中国也非常有可能收回对这个项目的巨大资金投入，而这种情况对于这项项目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B+ k2 J$ s3 [: L
; @# {$ B4 ^# ~- E8 y
* q/ u0 Q' o$ c1 P
美国的大学无法做到完全不选择中国留学生。UCSD的教授Shirley Meng就表示：“纯粹出于学术目的来说，不论国籍的优秀人才都应该共同协作。”UCB的校长Carol Christ也表示说：“不管怎么说，对这个世界来说，合作共赢都比筑起墙排挤外人来得更有益。”
3 d8 Y- e$ K {0 H6 B9 c5 g% r4 ^% ^% ~6 t, ^" s4 ?! a
但中国留学生却可以做到不选择美国。《洛杉矶时报》就采访了学生Yang Shen，她是一名来自中国顶级大学的机械工程学生，现在在UCLA的仿生学实验室里研发能够帮助中风患者重新激活他们神经链接的机械骨骼。& Z: @. B) N6 n. S2 ]0 n" F
6 t: P3 p r. A' W" z* b
Shen表示，中国学生想在最好的地方学习。但如果美国的签证变得很困难，那么很多学生会选择去法国、英国、新加坡等其他国家的优秀高等学府进修。“我确实觉得留在美国变得越来越难，但只要我能够继续为这个社会做贡献，那么即使不是在美国也无所谓。” 而事实证明今年中国学生选择英国大学的比例已经大幅度增高。- c: p( k5 |7 m( c! ^0 @8 B
8 Z, M# C' f7 t) Q4 c* k* ?' H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