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八两,美国保险公司欺骗宣传说加拿大医疗非常糟糕
五十步笑百步的两个难兄难弟,只能比谁是两个烂苹果中相对比较不烂的那一个据加拿大广播公司报道,一名美国前私人保险公司高管公开承认,美国的保险公司会花大钱作欺骗宣传说加拿大的公共医疗系统非常糟糕,美国的体系才是最好的,结果新冠大流行证明事实并非如此。
加拿大和大多数西方发达国家一样,实行全民医保制度,即公民、永久居民和持有工作签证的外国人,就诊由医保承担,药费由个人承担,但是住院期间的全部费用都是医保承担,个人不需要付费。美国则是全世界发达国家中非常少有的没有全民医保的国家,如果没有医保的美国公民,又不是政府资助的对象,诊疗和住院费用很惊人。
加拿大在人均寿命以及一些重疾患者的寿命都要远高于美国。
这个名叫温德尔•波特(Wendell Potter)的人说,加拿大和美国在应对新冠疫情的方式上存在明显差异,这迫使他再次说出自己在担任私人保险公司高管时向美国人兜售的谎言。波特曾是美国保险公司信诺的公关副总裁(注,美国信诺保险集团是总部设在美国的第二大国际工商保险公司)。现在他领导着一个名为“全民医保”的组织。
波特在推特上写道,信诺花了“大笔美元”试图向美国人兜售一个“谎言”,即加拿大的公共医疗体系“很糟糕”,而美国的体系“好得多”。但他说,大流行证明了事实并非如此。
加拿大广播公司跟踪的数据显示,截至周一,加拿大共有103,900多例新冠肺炎病例,8,569人死亡。
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统计,美国周一报告的病例超过250万,约占全球1000多万病例的四分之一。超过125,700人在那里死亡。
下面是波特和加拿大广播公司主持邓肯·麦库的对话。
主持人:你对美国人说过的关于加拿大公共卫生保健系统的谎言是什么?
波特:我们告诉美国人,我们不应该与加拿大的体制有任何关系,它是“社会化的医疗”。我们反复使用这个词,试图让人们害怕加拿大的制度。
我们夸大和误导人们关于等待就诊的信息。我非常熟悉在加拿大,很多情况下,你必须要等待进行选择性手术。但我们希望人们的印象是,如果你有急诊或有任何医疗需求,你都会被列入一个漫长的等待名单。(注,加拿大是按病情严重与否来安排就诊顺序,像心脏病等威胁生命的疾病不会等待,但是像慢性病的检查,一般是事前安排好,预约进行)
我们想让人们觉得加拿大人不喜欢他们的医疗体系,医生也不喜欢,人们成群结队地越过边境到美国去看病,所以我们想创造这种印象,让人们觉得加拿大的医疗体系就是这样。
主持人:你说过,“我们花了很多钱来宣传加拿大的医疗系统很糟糕,而美国的系统要好得多,这是个谎言,各国的COVID应对证明了这一点。”你的证据是什么?
波特:你们的病毒测试体系比美国的更体系化,更强大。你们的病例和死亡人数都比我们少。
不幸的是,在检测、治疗和死亡方面,美国的经历是发达国家中最糟糕的。
主持人:很多人回复了你的推特,有些人感谢你的发言。还有一些人在批评你在创建当前的美国公共医疗体系和诋毁加拿大医疗中所扮演的角色。你现在对你告诉人们的关于加拿大医保体系的事情有何感想?
波特:我对自己在其中的角色感觉很糟糕,我想很多人是第一次听到我的声音。大约12年之后,我开始进行弥补这一切。2008年我不干了,2009年和2010年,当美国国会就《平价医疗法案》(就是一般所说的奥巴马医疗,这个法案希望降低医保价格,尤其是帮助那些本身健康情况不佳的人,共和党一直希望废掉这个法案,因为这个法案会伤害美国大保险公司的利益)进行辩论时,我曾多次在国会作证。我写书,还写过很多文章。
但这条推特,出于某种原因,以我没有预料到的方式流行起来。所以有很多人刚刚发现了关于我正在讲述的事情,认为我只是刚刚开始说出来。但其实我一直在努力弥补,最近几年,我甚至到加拿大做了一次演讲,就是为了帮助人们理解这两种制度的区别。我经常称之为加拿大道歉之旅。
我要向加拿大道歉。但我要说的是,如果没有担任这个职位,我就不会知道那么多内幕,也就无法揭开美国的医疗保健系统是如何运作的面纱。在很多情况下,人们听到和读到我写的东西都很惊讶。所以我觉得继续这样做是非常重要的,揭开内幕,提供人们之前不会听到的信息。
主持人:正如你刚刚提到的,你在2008年离开了美国的医疗保险行业。是什么让你意识到,就像你说的,你在为美国的医疗保健系统撒谎?
波特:在我离开前的几个月里,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这些事情让我看清了我在以什么为生,以及我的公司和美国的大保险公司都在做什么。
我在费城以外担任行政职务,一直过着相对与世隔绝的生活。我在田纳西州长大,那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地方。
2007年夏天,我飞回家乡探亲,在家乡的报纸上读到一个叫做“医疗远征”的活动,就在我长大的地方附近的一个集市上举行。我出于好奇去那里看了一下,结果看到成千上万的人在那里排队接受治疗,这些治疗大多是在田纳西州金斯波特附近的一个县集市上的谷仓和畜栏里提供的。
我惊呆了。我不敢相信还能在美国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我知道自己必须为此承担一些责任,因为作为公司高管我在努力保护保险公司的利润,维护美国的医疗保健系统。我意识到,如果自己成长过程中不是运气好,我可能也会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
主持人:你真是在赞扬加拿大对疫情的反应。但是加拿大的应对并不完美。感染率比一些国家还要高,长期疗养院的死亡人数是毁灭性的。我的意思是,比包括美国在内的其他地方还要高得多。所以你认为那些在长期疗养院失去亲人的加拿大人,应该从你的信息中得到什么?
波特:我从来没有说过加拿大的体系是完美的,或者对大流行的应对是完美的,只是说比某些地方的情况要好,当然也比我们的好。
但因为美国反对医联改革的人经常把目光投向加拿大,试图抹黑加拿大,这就是我特别提到加拿大的原因(注,加拿大的社会保障体制比较接近欧洲,所以经常被美国的保守派说成是社会主义的体制)。
但我也写了很多关于其他国家的应对。你可以看看图表,你可以看到拥有单一支付系统或者全民医保的发达国家,做得比美国好得多(单一支付是指由一个单一的公共机构,而不是公私混合来支付的医疗体系)。
当一个人失去家人或亲人时,这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加拿大人和我们一样,有许多事情要改进并从中吸取教训。但是由于你们的医疗体系结构,你们所拥有的经验和能力,使你们比美国准备得更好一些。
主持人:有许多加拿大人听到你的话,会得到一些安慰。美国人有多大可能会相信你说的话?波特:我想他们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这场大流行让更多的美国人认识到我们的医疗体系是如何让如此多的美国人的生活变得很糟糕。美国有4000多万人失去了工作,其中许多人还失去了自己和家人的医疗保险。
人们开始意识到,从根本上说,美国的体制对很多人造成了伤害,而且非常不安全。因此,我认为这是我们正在坚持的,将会产生持久的影响,并促使美国人更加支持全面的医疗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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