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基因领域博弈,对华设限将适得其反
英媒称,在第一个人类基因组被解密近20年后,该领域成为生物医学研究最令人兴奋的领域之一,它依赖开放的国际合作网络,但国家安全问题正使得一些美国人发出保护美国经济重要行业的呼声。美国联邦调查局(FBI)此刻正处在一场中美潜在争端的前沿,这场争端可能对这两个全球最大经济体的商业关系以及生物医学研究的未来产生影响。据英国《金融时报》网站8月7日报道,基因组研究有望带来精准靶向药物的新时代,这种药物使传统的通用药物看起来就像是二战时的傻瓜炸弹,但针对病人个人基因组的定制治疗方案仍然处于早期阶段。中国和美国都在积极研究癌症、囊性纤维化和阿尔茨海默症等疾病的个人化治疗。去年中国公布了一项90亿美元的15年研究计划,令奥巴马时代为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拨款2.15亿美元的计划相形见绌。
报道称,中国在该领域的野心使得一些中国企业走上收购之路——特别是在美国。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埃德·尤表示,中国正在获取美国基因组数据,即管理人体组织的生物软件。最近几年,中国投资者购入专门研究基因组的美国生物医学公司的股权或与它们合作。
例如,1月份,旨在把人工智能和大型基因数据库结合起来以打造个性化健康治疗方案的深圳碳云智能向位于马萨诸塞州的PatientsLikeMe投资逾1亿美元。
PatientsLikeMe自称全球最大的个性化健康网,逾50万人在此分享医疗细节,其数据是匿名的,存放在美国境内的服务器。
这类数据可以用于研发新药物,实验室收集海量此类数据,之后把它们与详细的人口统计、饮食习惯、健康和生活方式等记录数据相结合,超级计算机寻找规律,识别基因缺陷并提供新的治疗建议。但同样的数据集也可以用于研发生物武器。拥有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硕士学位的尤建议,收紧健康记录方面的法规,使之更难转移到海外。
但麦肯研究院FasterCures中心的高级研究员伯纳德·穆尼奥斯称,FBI的担忧夸张了。“他们能从我们这里偷的是数据,”他这样说竞争对手,“数据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你需要聪明人从数据中提取知识,再根据知识设想可能的新疗法。现在,中国人实现这一点的能力有限。”
一些观察人士认为,美国政府就中国在基因组领域投资的影响提出疑问是正确之举,但更多人担心,美国对中国生物医学投资设置过多障碍将是破坏性的。纽约荣鼎咨询创始合伙人丹·罗森指出,过去5年,中国在美国生物技术和制药领域投资逾32亿美元,随之而来的往往是优秀的中国科学家。在一些领域,例如大规模低成本基因测序领域,中国领先于美国。他表示,如果中国公司在美国变得不那么受欢迎,他们会到别处去。
FBI官员也意识到,科学是一项全球努力,如果局限在国界线内,这项努力将会凋敝。例如,如果没有中国、英国、德国、法国和日本的帮助,美国人类基因组计划会耗费更长时间。穆尼奥斯表示,美国约40%的生物医学科学家来自中国或印度。
报道称,这就是迄今为止跨境收购几乎没有遭到反对的原因。此外,跨境收购不是美国基因数据面临的唯一风险,医疗行业出了名地容易受到网络攻击。尤表示,尽管迄今为止大多数公众关注都集中在身份盗用或信用卡信息被盗上,但病人医疗记录往往更易被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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