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辛格称美国不可能有“新孤立主义”选项
据新加坡《联合早报》11月17日报道,基辛格接受日经新闻采访,谈及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美国今后能否继续保持全球主导地位?向多极化发展的世界是否会诞生新的秩序?基辛格指出,所有国家都必须在了解本国的利益之上再论述外交政策,必须先掌握能安全而且合理地做出决策的范围有多大,然后才能开始(制定外交方案)。因此,美国不可能有“新孤立主义”的选项,这只不过是在不了解外交政策的人之间流传的一种幻想。
他说,假如某个国家与我们缔结了同盟关系,那既不是因为我们接受了他们的请求,也不是因为他们接受了我们的请求,而只是双边利益的体现。
基辛格指出,现存的很多同盟关系诞生于苏联是一大威胁的时代,如今我们处于新的时代,威胁内容已经不同以往。光是因为这一点,所有的同盟关系都必须重新审视。为了面对新的现实,应该以积极的态度,重新审视同盟关系。
他说,同盟战略本来是基于全球存在无法解决的各项问题这一事实而出现的。同盟战略必须体现盟国与美国的国家利益,由此而对这种特殊的关系性进行了定义。领导者们必须在办公室对同盟关系反复进行评估,必须以这种评估为基础进行修正(同盟)。
记者问:新的现实之一是中国的崛起。美国如何管理与中国的关系?
基辛格说:人们必须思考近代主要国家之间的战争能带来什么。如今,技术的力量无比巨大,不可估量。因此,大国之间的一次战争就会酿成大灾难。这个事实是(21世纪的)新要素。以前战争一直是(国际社会难题的)解决对策之一。
他说,美中两国的领导者应该都充分认识到一个现实,就是无论相互之间存在什么问题,两国之间都不应该发生战争,不仅是为了两国人民,也是为了全人类。但基辛格表示,美中两国的文化存在巨大差异,因此,如何实现这一点可以说是最难的课题。这中间既存在竞争的要素,也存在共存这一重要的要素。必须把这两种要素都牢记在心。
记者:除了美国和中国外,美国与俄罗斯等大国的关系今后会如何发展?
基辛格:全球目前正处于巨大的变革期。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的世界正要结束,很多国家的关系需要重新进行定义。一定程度上受国内局势的影响,一定程度上也取决于相互之间如何看待对方。我们应该在某个时间(与各个国家)讨论这一点。
他说,美国仍然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不过,我们必须了解其他地区的国家,对于他们的决策也必须尊重。换句话说,美国不能决定他们的意思。对美国来说,这可以说是新的经验。
基辛格说,“我一直强调美国应该学习‘大战略’的活用法。截至目前,我们把精力都用在了解决单独的案件上。也就是说,没有意识到多国相互结合这种长期战略的必要性。对美国来说,这仍然是还没有答案的课题。”
他说,美国的新政权首先必须要做的是(关于今后的美俄和美中关系)进行自问。问自己的问题是“他们想达成什么目的”“他们想妨碍什么”,以及“对象是谁”?还有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谁让我们感到担心”?
记者:您在最近的著作中,作为新的世界秩序形成之际的想法,提倡17世纪欧洲缔结的《威斯特伐利亚和平条约》的21世纪版本。
基辛格:是的,关于什么将成为规则必须获得各国同意。另外必须通过各国间的谈判来修改规则。众多规则统治着各国间的关系这一概念至今仍十分重要。
基辛格称不会主动协助特朗普
据观察者网先前报道,基辛格接受美国《大西洋月刊》专访时,被问到是否会协助特朗普?基辛格说:“我不会主动找他,退休后对每届政府我都是如此,但如果他要求我去见他,我会接受。”他还说:“其他国家也会同样惊讶。我会说,新的对话可能会出现。如果特朗普对美国人说,‘这是我的外交理论’,而其中许多政策与以往不同,但基本目标却相同的话,则可能会有延续性。”
基辛格还表示,未来6~9月内,世界大部分地区的外交政策或将停顿,以观望美国大选产生的影响。外界会关注美国国内的变化,研究一段时间,但是有些时刻,一些事件必须让你做出决策。唯一对此免疫的就是那些非政府的极端组织,他们想刺激美国做出过激反应以损害美国的全球地位。
当被问到会对特朗普在面对世界时给出何种建议时,基辛格说:“首先,他要表明他能控制所有已知的挑战。其次,他要表明他正在思考美国国内变革的本质。作为总统他必须给出方向,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正在努力做什么?于此,他必须给出分析和反应。”
基辛格强调,他期望看到其他国家,特别是大国,将怎样应对特朗普的当选。他还说,预计包括“伊斯兰国”在内的极端组织发动新一轮袭击,以此检验特朗普的应对能力,或者更准确地说,以此来检验特朗普会采取何种过激行为。他说,“极端组织或许会认为,特朗普应对恐怖袭击的方式会正中他们下怀”。
看看,学习学习
页:
[1]